的脸。
程江笠心头颤动,下一秒,他就跑了出去,跑到花坛边上,疯狂的呕吐起来。袁鹿打完电话,回头就看到他蹲在那边吐,她没过去,等他平稳下来才过去,递了纸巾。
他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情绪很崩溃。
袁鹿站在他后侧,默了一会,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一种无声的安慰。
程江笠始终没有勇气再进去一次,那画面深刻印在他脑子里,如噩梦一般。
他脸色惨白,嘴唇都没有血色,就那么站着。头顶阳光很足,可这地方,却阴冷的很。
袁鹿劝了两句,他不为所动,到了中午,袁鹿出去买了点吃的,他也不吃,沉默的叫人头疼。
不哭不闹不说,更叫人担心。
袁鹿喝了口水,吃了快干涩难咽下的面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视野里多了一道身影,而后那人款款而来,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步子很慢,显得很悠闲自得。在这殡仪馆内,走出这样的步伐,显然不那么合适。
她站稳,紧握了水瓶,很快那人就到了跟前,凉飕飕的风吹过,袁鹿踢了一下程江笠,他没什么反应。
江韧站在她跟前,余光瞥了蹲在地上的人,冷笑一声,“起来。”
程江笠没动。
袁鹿觉得这是他们两人的事儿,便打算默默走开,然而,她刚走开几步,就觉得有人跟过来,她回头,便瞧见江韧跟着她过来。
程江笠仍然蹲在那边,袁鹿停下,表情冷淡,“有事儿?”
江韧:“没事。”
袁鹿抿了下唇,想了下,说:“大人的过错,不要牵扯到下一代的身上。没办法做兄弟,那就做陌生人。”
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突然如此好说话,让袁鹿没想到,“你不要太为难程江笠。”
他说:“他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