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韧没有说话,与她对视半晌,他直起身,松开了手,拿了掉在地上的香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袁鹿坐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命令道:“明天送我回去。”
这些年的人情冷暖,让江韧知道,硬碰硬,一时的意气用事是没有用的。老天爷不会帮你,喊得再大声,心里的怒火再盛,最终权势教你做人。
他看着袁鹿,此时她脸上没有表情,像一块木头,背脊挺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她手腕的刺青,掩盖了数条疤痕。
之前在火车上,她还睡着的时候,他仔细看过,并亲自数了数,三条。
不仔细的瞧,倒是瞧不出来。
手腕上的花纹另类又别致,将疤痕遮掩的很好,他抓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过她的手腕。
袁鹿心口一紧,想要反抗时,江韧一把将她抱住,抱的极紧。
手指仍不停摩挲着那个位置,反复的摩挲,每摩挲一下,心里仿佛就能平静一分,并有一种奇异的愉悦,仿佛这些都是一种证明。
无论她现在反抗的多狠,无论她语言多恶劣,归根结底,她始终没有忘记过他,也不可能把他忘记。
他闭着眼,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些东西,但那些是安身立命的东西,所以我不得不去争取。我带你过来,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三天而已,只是三天而已,为什么不肯给我呢?你要打要骂怎么样都行,我只要你这三天能跟我在一起。鹿鹿,以前是我错,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肆意的伤害了你,但从今以后不会了。”
他的语气从平静,到慌张,慌张到似一个无措的小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只是抱着她哄骗。
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恨我,但你给我机会,我总能让你重新爱我。”
袁鹿笑起来,“你觉得你用这种方式,我能重新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