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韧轻笑一声,收回视线。
正好,袁鹿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顺势接起来。
“你在杭城啊?”
电梯里静谧,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尤为清晰。
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啊。”她对着镜面,弄了弄衣服和头发,“我一会就回樾城。”
“别啊,给我个面子,出来喝一杯呗。大不了,我一会亲自送你回樾城好了。”
袁鹿撩了一下头发,余光瞥了眼电梯层数,正好跳到负二层。
电梯停下,电梯门缓慢打开。
袁鹿说:“不要。”
语气傲娇,又软软糯糯,对着男人,用这样的语气,谁也受不了。
江韧笑了笑,抬脚出去。
电梯门很快就合上,江韧走了几步后,稍稍停了几秒,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感觉一阵阵的热,脱了外套,继续朝前,走到自己的车子前,旁边已经有代驾等着了。
他把车钥匙丢过去,说:“回樾城。”
“那得加价了。”
“加吧。”
他不甚在意,拉开后座的门,上车。
……
来电的人是袁鹿之前在加拿大读书时候认识的校友,比她大一届,因为地域关系才认识。人还不错,很幽默的一个胖子,毕业的时候给她表过白,袁鹿拒绝的特别干脆。
两人没有因此老死不相往来,关系反倒铁成了哥们,只是毕业以后,工作忙,联系的不是特别多。
谢东树知道从她嘴里得不到一个好字,女人说的话,反着来就对了,“我车已经开到酒店附近了,你出来了给我电话,我得挂了,前面有摄像,再打要扣分了。”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袁鹿笑了笑,算算日子,也有一年多没见谢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