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也不可能每一科都有颇擅长之人,有些素日里不大用到的,有她这种略通的坐镇就可以了,但符医不同。
有什么不能有病啊,体病是病,灵病也是病,几时见过太医署无人的?可这治灵病的符医,阴阳司一个得以拿得出手的人都没有,寄希望于不见踪影的孙公么?这显然不可能。
女孩子敲了敲桌子有些头疼。所以啊,这大天师也不好当,寻常小事,她不出马,但这种大事却要她来拿捏主意。
“这个……我真帮不了你了。”裴宗之叹道,“我也变不出一个厉害的符医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也有做不到的事,寻常人自然更是如此了。
跟着车队一路北上,越是临近边境,越是荒芜,就连路上所见的百姓多是脸色枯黄的。
同车的秦大娘见她目不转睛的看向窗外,忍不住感慨道:“这一回,我们带了些易种的五谷来,也不知能不能种的好。”
卫瑶宛的目光从窗外转向车内,向她望来,一副认真听着的样子。
秦大娘见状,便指了指外头道:“宛姑娘没种过地吧!长安富庶地,不消为吃饭发愁,这里有时候却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们保育堂的人也一直在寻找适种的五谷来。”
随队的米粮要运往军中,那些拿性命拼搏的军士自然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如何让百姓自给自足是保育堂的人要做的事情。
“官府也拨钱财给我们保育堂,但月俸少的很,又常年呆在这样饭都吃不饱的地方,肯过来的人真的太少了。”
“那秦大娘为什么会为保育堂做事?”卫瑶宛有些诧异。
“我就是这里的人啊!”秦大娘指向不远处燃着烽烟的烽火台道,“家里长辈得了机缘去了长安,过了好日子,却忘不了这里。”
卫瑶宛若有所思:“难忘故土吗?”
“差不多这个意思。”秦大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