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留下来坐客。”
“原来如此。”钟黎闻言一声冷笑,“难怪你前几日还不曾流露出半点想要留我的意思,那大楚的奸诈之徒来了之后今日竟敢带兵拦我了。”
“两面三刀的货色!”副将忍不住骂了一句,先时还与他们结盟,一转头就与大楚了盟。
“你们人多势众,不管是大楚军还是西南军,我们都得罪不起。”智牙师说着呵呵一笑,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钟将军放心,只是坐客而已,大天师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等什么时候大天师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单于真是谦虚了,匈奴边境扰我汉人百姓多少年,谁敢匹敌?”钟黎冷笑。
“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攻破中原的大门,这还是我们头一回走到这么深的地方来。”智牙师笑眯眯的说道,“还要感谢钟将军了。”
钟黎脸色更难看了。
……
怎么还在说话?此时若是有人抬头,定然能发现城门旁那颗百年巨树的枝干之间站着一个人。他并没有站到最高处,是以不算太过显眼,但也不曾刻意隐藏自己的身影,他就这么站着。
若是在平日里两方不管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他,只是现在,对峙的双方目光皆落在对方的身上,一时间倒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一叶障目不外如是。裴宗之在枝干上站了片刻,目光在临近的两军之间来回观望。比起匈奴人,西南军神情更是紧张,应当是在洛城的这几天被匈奴人时不时屠杀百姓的举动弄的疲惫不堪了。
他站在高处,视线越过城门向外望去,乌泱泱的一片人马看不到尽头,此时虽然让出了一条路,却因着那乌泱泱的人马看起来反而更似是请君入瓮的陷阱。
“是真的,你们西南军尽可离开,我保证不伤你西南军一分一毫。”智牙师说道,“只是请钟将军留下坐客而已。”
匈奴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