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高兴,因常风吹日晒,皮肤黝黑,这一笑,更显一口白牙熠熠生辉。
除却以水为生的船家女,还有富贵人家、乐坊的画舫,虽然比不得秦淮河畔尽是画舫的情景,却也有这么几条穿梭其间,装扮精致的丫头与伶俐的小厮在其上走动,时不时的发出一两道笑声。
她看的津津有味,裴宗之却拿了张大网走到她身边,兴致勃勃的邀请她:“去打渔么?”
这位裴大先生皮囊倒是一副高手风范的样子,只是这“高手”打渔的水准叫人不敢恭维,最后还是她网到两条不大的小鱼,扔给船上的伙房炖鱼汤了。
大抵是因为亲手打上来的关系,更为鲜美,一锅鱼汤很快见了底,裴宗之吃的意犹未尽,吃饱喝足之后,感慨道:“若是能做个渔民也很有意思。”
“鱼是我打上来的。”卫瑶卿看着他摇了摇头,唏嘘道,“裴大先生,打渔不适合你!”
“你会就好了。”裴宗之对此并不以为意。
卫瑶卿手伸到他面前的蜜饯碟中挑了一个塞进嘴里,道:“你虽说有吃软饭的本钱,却也不要说得如此直白,下次委婉一些。”
裴宗之点头,一个“好”字才脱口而出,便听到船头的方向轰的一声巨响。
卫瑶卿眨了眨眼,她没有被吓到,对面的那个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吃的正欢快,想来也没有被吓到。
“去看看吧!”她起身站了起来。
纵使是临江河码头最大的巨阙号也不过是一条内河船,又不出海,再大也不过如此。从船舱到船头也不过百步的距离,才一踏出船舱门,就能听到船头处传来的吵吵嚷嚷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两声女子的尖叫声。
他们到时,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先前那一声轰响是船杆头一面写了巨阙两个字的大旗落下的声音,地上趴着一个人,大旗的旗杆直直的插在他的背上,鲜血缓缓晕开,向周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