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四周,惊道:“祖父,怎的夜半至此?”
“慌什么?吏部守在这里的人少了不是么?”薛行书嗤笑了一声,“放心,老夫便是光明正大的进来也保管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祖父说的是。”薛大小姐低着头道,垂下眼睑,遮去了眼中的神色。
薛行书看着她低头规矩唯唯诺诺的模样忍不住皱眉:“你个好端端的国公府嫡长小姐怎的这副模样?难怪叫个野丫头压了一头,还要老夫出手帮你。”
帮我?训斥的话暂且不去理会,薛大小姐咯噔了一下,猛地抬头,惊疑道:“祖父,您做了什么?”
薛行书轻笑了两声:“派人探望了一番周老夫人。”
薛大小姐脸色大变:“祖父,难道您派人杀……”
“你以为老夫派人杀了那老婆娘?”薛行书冷笑了两声,“杀个老婆娘有什么用?”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凡是就应当物尽其用。”
“祖父……”薛大小姐不由自主抓紧了衣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声音颤颤,“您做了什么?”
“陛下需要个试药的。”薛行书嗤笑,“一个传闻死过一回,跨过生死大坎的活死人。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跨过生死大坎之人么?至于活死人?呵,这还不容易。”
薛大小姐不由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裙,看着他,不敢说话。
薛行书又道:“夜半三更杀个或者掳个老婆娘算什么?自古忠孝难两全,老夫倒看他卫家要这个忠字还是要这个孝字!”
“祖父……”她听明白了。
薛大小姐僵硬的松开了自己的衣裙,将手垂至两边,问,“总是自己的母亲、祖母,送给陛下试药,卫家……卫家怕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那便是不忠,这不是现成的把柄么?”薛行书冷笑,“愿意那便是不孝,老夫便让他们先损了声望,稍后再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