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那句话讲就是“嘴里快淡出鸟来了。”
早上干馍馍配水,中午干大饼配水,晚上半个馍馍半个大饼配水。一想到嘴里吃的东西,每个人的脸色都变的蜡黄了起来。
有人拔了几根草放在嘴里嚼着,卫瑶卿也拔了两根,顺带给红果儿递过去一根。
青草味不见的好到哪里去,却是这几日口中难得的其他的味道。
卫瑶卿嚼了一根又一根,暗自叹道:真是堕落了,原本无肉不欢,现在吃草都觉得美味。
“张卿!”一旁的红果儿抓着他一只臂膀摇晃了起来,看到她回过头望去时,却又一把松开了手,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只是这个转头转的不太彻底,少女一边转头,一边还时不时偷偷拿眼睛瞟她。
这干嘛呢?卫瑶卿不解,按理说她也是个女人啊,应当能理解她啊,但有的时候她真的不理解。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使小性子了。
“再过两日就能入城了,到时候你……”女孩子突然扭扭捏捏了起来,手里无意识的攥着发梢。
“下雨了。”卫瑶卿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抬手察觉到有雨滴落到头上,连忙起身,向车队走去。她现在可是易容的,千万不能叫雨淋到了。
方才飚荤话的两个仆役大笑着“小子不解风情”。
红果儿气的扭头跟了上去,路过张卿的马车时,到底还是没忍住,掀开车帘,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才转身跳下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收了一记眼刀的卫瑶卿舒了口气喃喃道:“女孩子真是麻烦!”她可从来没有这种叫人摸不透的举动。顿了顿,手摸向一旁那把古旧的伞。严格来说,这才是她身为张明珠时的旧物之一。
打通的伞柄里装了不少东西,以蜡封口,但更重要的是这把伞。在逼仄的空间里,她撑开了伞,不管是伞骨还是伞面都像是一把用了许久的油纸伞,看起来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