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金少师银少师的,那是谁?”
“就是原本想趁着徐长山先生丁忧窜上徐先生位子的人,结果徐老太爷没事,他连酒席都请了,哈哈哈!”
“就这个德行还想跟徐先生比,他拿什么跟徐先生比?”
“嘘,不可说不可说,他是程相爷的姑爷。”
“哟嚯!”
……
嘘声四起。
一个时辰前。
钦天监的吕监正把一份卷子呈到了阴阳司的几位小天师面前:“此次第一的考生卷子有些问题。”
“哪里的问题?”说话的是阴阳司的小天师周耀,虽然官职上有个小,但这位天师却跟小字不搭边,鬓边早生华发,年龄也六十上下了,如不出意外,一辈子也就在小天师这个位子上当到头了。
“墨的问题,这次的墨里掺杂了黑砂,但这份卷子的用墨中却没有任何黑砂,我细细查验过了,”吕监正欲言又止,“这不应当是在试场上同一批墨中写出来的。”
周耀上前摸了摸,又嗅了嗅,回头:“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你们来看看呢?”
坐在堂中唯一的一位女子只懒懒的抬头看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睑:“无砂。”
“柳离都说没有砂了,应当不会有错了。”几位小天师只上前粗粗扫了一眼,便下了定论。
柳离是阴阳司中为数不多的女子之一,擅长炼丹,如今也是十三个小天师中的一个。
吕监正抬首看向站在窗边的人:“裴……裴先生,你看呢?”
那人转过身来,如暗室生辉,吕监正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无砂。”裴宗之扫了一眼桌上的卷子,顿了一顿,又道,“既然查,岂有厚此薄彼之理,所有卷子都查一遍吧!”
吕监正松了口气,拿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先生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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