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的这个质问，将楮墨心底最后一丝克制，也给打撒了。

“呵。”楮墨薄凉的一笑，语含讥诮。

“绵绵，因为是你，我才克制，因为有些话，我说出来，只怕你承受不起！”

那么一瞬，唐绵绵愣住了，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裙子，手心紧张的出汗。她从来没见过，楮墨对她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楮墨对她，一向都是很温柔的。

只见楮墨嘴角冷硬的一勾，说到。

“我最讨厌别人操控我！类似今天这样，你跟踪我、打探我和朋友相聚的事情，是我最最厌恶的！你跟踪我，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以后，我去哪里、见什么人，都要告诉你！”

“……”

唐绵绵惊愕的张大了嘴，被楮墨这一连声的质问，给弄得不知所措。

她只是，拼命的摇着头。

楮墨哂笑，“绵绵，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六年前，我在延边遇到的你，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你是胆小、羞涩，可却不是像今天这样，你……怎么变得如此、如此……”

精于算计？

这四个字，楮墨没有说出口。

他更想说的是，唐绵绵竟然还把这种心思用在了他身上！

不，这不是他喜欢的唐绵绵！眼前的绵绵，和记忆力的绵绵，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唐绵绵愣住，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感觉到了，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楮墨生气了，或许，楮墨还因此而讨厌她了！

“……”唐绵绵抬起手，想要拉住楮墨。

可是，这一次，楮墨却将手一挥，躲开了。

“……”唐绵绵错愕，瞪着楮墨，嘴巴动着：楮墨？

楮墨垂眸看着她，下颌紧绷，像是叹息般，“或许，变的不只是你，我也变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