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
薛采青如行尸走肉般来到墓前,默默望着棺材里被暴雨侵打的尸骨,面色无悲无喜。
她走到陈牧面前。
干净、白皙、纤美的手轻轻抚在陈牧的心口。
“为什么?”
女人仰起下巴,即便脸上的白纱被雨水侵透,也依然难以看清她的脸,就像看不清她眼角落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为什么你的心是热的?它应该是冷的才对啊。”
女人声音飘忽凄然,仿佛裂开心扉里挤压出的声音。
她盯着他。
目光如余灰燃尽一般,灰白得令人心冷。
那是一种极致的恨!
那是一种极致的冷!
那是一种极致的怨!
“我真想刨开你的心,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一点点温度。”
“我真想挖出你遗忘的记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已经把她给埋了,就如此刻的尸骨一样……”
女人叹息一声,幽幽道:“陈牧啊,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厌恶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