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阮先生面露困惑。
他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想了想又重新端起来,用杯盖轻轻过滤着茶水。
茶水泛起道道涟漪,打着细叶旋儿。
亦如他此刻的心境。
陈牧叹了口气:“恐怕还有内情,在这里我也不便多说,只希望阮先生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比如,柳香君当时见了谁,或者她做了什么?”
阮先生沉默了许久,轻声开口: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我对柳香君不太熟悉,不过那天晚上的一些情形我还是能记起的。
我们琴书院组织了那场诗词大会,请来鞠春楼的姑娘吟唱活跃气氛。
本来我们也邀请了薛姑娘,可惜那晚她没来。
倒是柳香君姑娘却比往常更为活跃,好像很开心,甚至……”
阮先生顿了顿,无奈道,“甚至邀请不少男士陪她喝酒,要知道依照柳姑娘以往的性子,那些男人是没有机会靠近她的。
后来柳姑娘喝醉了,我记得是袁杏儿和其他姑娘照顾她。
可惜在诗词大会结束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当时袁杏儿和其他姑娘在船舱外与岸上的人道别,却忽略了船舱内醉酒的柳姑娘。
因为那时船舱两头的夹层都被打开,柳姑娘可能是在呕吐时爬到后舱,结果不慎落水,等救上岸时已经死了。”
说完,阮先生长长的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位佳人。”
陈牧听完后久久不言。
大脑如鼓风机的叶片飞速旋转,分析着当时的情形。
很奇怪。
从阮先生描述的口吻来看,他既像是近距离的旁观者,又像是站在岸边的远距离旁观者。
对于有些细节他记得很清楚,但对于有些细节却很笼统。
“柳香君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