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常年的顺风顺水,这帮人都是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优越感。
李春来是来找机会的,自不会在这种时候搞事,在大厅里要了个不起眼的桌子,便是带着陶大郎兄妹坐下来。
此时,装饰的略有浮夸、却有些遮不住陈旧的大厅里,只有两桌客人。
看他们唾沫横飞,怼着几个姑娘吹牛皮的模样,俨然不是什么真正的有底蕴之人。
但他们倒都是本地人。
陶颖儿刚开始听他们吹牛,还挺有兴致,可听了没多会儿,便有些嫌弃了,小嘴不满的嘟了起来。
都什么玩意?
好像整个登州都是他们的一般。
可,她陶颖儿在巡抚衙门里住了都已经一个多月了,怎的就没听过他们这一号人物呢?
李春来和陶大郎心中自是更有数。
一群瞎鸡儿混的小混子而已。
不过,听他们吹牛,还是能捕捉到一些信息的。
比如,过会儿孙老四肯定会过来。
因为这边的赌坊是孙老四最重要的财源之一,马上就要到了开门的点了。
而通过这个细节,李春来也捕捉到了一些那孙老四的性子。
每天申时开门,午夜则不封顶。
这孙老四,在骨子里,还是想讲规矩的。
终于,李春来和陶大郎喝光了三壶酒,正要再添一壶,陶颖儿都有些不耐烦了,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四爷四爷’的恭维声不绝于耳,正主儿显然是到了!
李春来三人登时也有了精神。
不多时,便是看到,一个一身炫酷绿锦衣,大约三十七八,胡子修剪的一丝不苟,却是难掩一身壮硕彪悍之气的黝黑男人,如众星捧月般走了进来。
刚才还在吹牛皮如何如何的那两桌客人,赶忙狗一般起身来讨巧道:“四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