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真诚的眼睛,不由苦笑:“殿下,您若真相知道,那,卑职便斗胆了。”
说着,李春来也索性放开了,苦涩道:“殿下,卑职不说其他,便说说当初卑职去辽地一路后的待遇吧……”
李春来本来口才便不错,此时更是越发纯熟,很快,朱由校便是牢牢被李春来的节奏吸引。
李春来被打压时,他极有代入感的紧握住拳头,而李春来得胜时,他也止不住的露出畅怀的笑意。
也不知道为何,从李春来初期的那最艰难中,他很容易便是找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待到一路说完,李春来苦笑:“殿下,您明白了吧?辽地局面错综复杂,怕不是一时一地便能解决的啊……”
朱由校也回过神来,看向李春来的眼睛道:“所以,李将军你才要剑走偏锋?”
李春来忙是重重点头。
……
朱由校离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子时了。
看着他远去的单薄背影,李春来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今晚的谈话,俨然是相当成功的。
甚至,朱由校都透露出了关于自己封赏的一些风声,让李春来心里提前有了底。
只是,李春来却止不住的为他担心起来。
这个单薄的少年,能……扛得住他那冷血父亲带来的压力吗?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春来在这边担忧的时候,朱由校也是回到了这座威严的宫城之内。
不出意外,朱常洛还没有睡,还在等着朱由校。
也是此时的情况朱常洛想睡也没的睡,现在,还处在为万历皇爷守灵的状态。
好在已经差不多了。
宽阔的灵堂内,到处都是缟素之色。
晚风幽幽吹来,不自禁便有着几分可怕的幽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