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你怎么看?”
大殿内,熏香浅浅萦绕,朱常洛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目光冷冽又淡漠的看向了皇太孙朱由校。
朱由校一时后心里冷汗都是止不住的渗出来,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急急思虑起来。
便是刚才很活泼的朱由检,此时都老老实实端坐,大气儿都不敢喘。
哪还有刚才李春来在时的父慈子孝?
看着父亲朱常洛那种最熟悉的冷漠,根本不似有半点人感情,朱由校周身的压力不由更大。
虽说他的皇祖父万历皇爷,在临去世之前,办了一件大事,从法律上明确了他皇太孙的身份。
但朱由校很明白,他的父亲,并不喜欢他。
乃至也并不喜欢他的弟弟朱由检。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到了他朱由校这里,这方面更是讳莫如深,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揣测的。
半晌,朱由校额头上都是渗出冷汗来,心中终于是有了腹案,忙是深深对朱常洛一礼道:
“父亲,以孩儿之见,李春来小李三儿此人,还是可用的。虽说他后面有着一些狂妄,竟‘封狼居胥’自居,但孩儿以为,我大明,此时,怕还真的需要他这种有锐气与闯劲之人……”
“另外,以孩儿之见,李春来所言,整体还是比较踏实的,以务实为主,并未有什么浮夸。而且孩儿之前上课时曾听方首辅言,李春来前些时日在青州围剿莲花教事务时,是有功劳的……”
说完,他忙深深对朱常洛一礼,卑微至极,恍如是在等待命运对他的审判。
朱常洛却并没有任何表示,恍如老僧入定,久久没有动作。
这让朱由校、朱由检哥俩,心迅速沉到了谷底。
纵然皇祖父万历皇爷明确了朱由校皇太孙的身份,此时,便是朱常洛也不可能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