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是这院子颇大,周围百姓又一直传言这边闹鬼,小的,小的便向二当家建议,把这里做成一个据点。
不过三爷,小的绝没有与您为敌的意思哇。这都是那毛老八的主意,想,想杀几个衙役,震慑官府……”
“呵。”
李春来不由一笑,竟自看向鹌鹑般惊悚的赵刚:“赵爷,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我李三儿心里也知道。不过,我李三儿这个人,不太喜欢追究过往,而是喜欢看将来,你明白吗?”
“……”
赵刚片刻才缓过神来,忙是急急表着忠心道:“三爷,三爷,只要您能饶过小的一条狗命,小的愿意为您当牛做马哇……”
李春来没有跟赵刚说几句,便是大步进了这宅子内。
院子里很是宽敞,还有一些残留的假山石台,虽然此时已经轰塌破败的不成模样,但稍稍扫一眼,还是能看出来,当年选、做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是极为考究的。
可想而知,那位董家做海贸生意的先人,在当初生意规模必定不小。
不过,海贸这种东西,对于国朝而言,着实是太过深奥与晦涩了。
风光也是它,转瞬扑街也是它。
很多东西,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但不管怎么算,董家的那位先人,都是人中龙凤一般的人物,才能成为当时的弄潮儿。
这时,张黄也将地窖里的人质都解救出来,快步跟李春来低低汇报。
这里面,除了那董老二夫妇的儿子、儿媳,还有周围其他村子的一些人。
按照赵刚前面的解释,都是挑的小有家资,但是背后的关系、底子又不是特别强的人。
这些人质看到穿着鲜艳皂袍、英姿笔挺的李春来,都是有些躁动。
但他们经过这一段经历的打磨,显然是怕了,想说些什么,一时却是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