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乖乖就范,事事顺着她,照应她。
可那个人没了,她哭也无用,渐渐的,自然就不会哭了。
杨玉英后来真正地落下泪,是读到他信的时候,有了希望的那一刻。
虫子姑娘点点头:“那个人,你爱他吗?”
杨玉英沉吟半晌:“嗯,当然。”
“如果有人伤害他,你会拼命?”
杨玉英道:“……会。”
一句话吐出,杨玉英幽幽叹息,“他在时,每次给我上课,我都觉得烦,不喜欢听,可他不在了,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他曾经和他的战士们说,生死无小事,每个人的生命都很宝贵,不可轻易抛却,人可以主动求死,或为国尽忠,或为世间公义,或为知己良朋,但总归要死的有意义,我记着呢,但他死了以后,我快快活活地笑了三年,就决定要给他殉葬,殉葬这种死法,应该是他最鄙夷的那一种了。”
“但是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他的战士,只是一个把诸多感情都寄托他在身上的一个痴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