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兜头一盆冷水泼下:“……可有别的法子?”
刘枫沉默。
云神医缓缓从车上下来,一看外面气氛紧张,强忍住治不好病带来的暴躁,冷声道:“那姓陆的,是不是学过苏北那帮小娘们擅长的摄心术?”
欧阳雪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莫羽生没好气地道:“你该问问江湖上那些花里胡哨的法术,他有多少不会。当年黄山的邹先生说的好,沧澜剑派应该把‘剑’字去掉,叫什么剑派,叫杂派算了。”
云神医摇了摇头:“我刚才试着以祝由术,令其自己主动解除那‘捐生’结果发现,他自己对自己使用了摄心术,这一段记忆被他彻底抹除。”
几人面面相觑,已是无法可想。
既然都没有记忆,捐生术在他看来就不存在,既然连存在都不曾,何来解除?
莫羽生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如果他没有记忆,那我们猜测,他施术之事,接受的人乃是国师陈凌之事,岂非都无法真正确定?”
莫羽生靠在树干上面,目中茫然无措,“难道我们要凭一点猜测,杀了陈凌?”
欧阳林同师兄弟们分列两侧,此时听到莫羽生的话,抬头看了看天。
啊,蓝天尚在。
他们藏剑山庄的少主,要去杀国师了。
欧阳林想,唔,幸亏现在陈凌失势,不比以前。
要不然,这锅让蒋侯背去?
反正蒋侯恨不得要陈凌死,指不定背锅也背得很高兴?
各种杂乱的思绪在脑海中划过,欧阳林猛地打了个哆嗦:他都在想什么!
众人沉默片刻,马车徐徐回到县城。
陆清峰累得很,从车上下来就躺下睡了,这一觉却睡得分外不安生,从心底深处,仿佛一直有人试图同他说话。
他半梦半醒间,与杨玉英的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