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在自己脑海中回响的那些声音,不是他臆想出的也就足够。
至于他为什么会听到,为什么有人叫他的名字,他并不怎么在乎。
就是着实有点烦。
这家大风酒肆靠近荒漠,老板娘和当地黑道、白道都有些关系,所以她总能弄到这等边陲小镇上紧缺的物资,生意做得也还不错。
此等地处做得都是过路人的生意,进沙漠,出沙漠的路人,大体都要在镇上补充物资,一路辛劳,有他们这样的小酒肆暂时歇歇脚,喝两碗酒,吃点正经的吃食,也是极舒服的事。
老板娘的酒肆开了七年,七年来大门洞开,迎接天下来客,她早就见过不知道多少客人。
其中有江湖豪客,有窈窕淑女,有文人墨客,也有达官显贵,好相处的,不好相处的,在她眼中早就没了新鲜花样。
今天这客人一进门,她就知道这肯定是个贵人,还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疾苦的贵人。
这是位年轻公子,看模样绝不超过二十岁。
脸上笑容和煦,衣服鞋帽看起来外表到寻常,但有眼力的一见便知,整套衣服剪裁做工无不精细。
料子更是他们连认都不认得的名贵布料。
腰间玉佩,手腕上的珠串,拇指上佩戴的扳指,没有一样不名贵。
这样的年轻公子还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出现在他们这家和荒漠毗邻的小镇酒肆,只说明若不是这公子哥有不错的头脑和很好的功夫,就是他的家长已派人好生看护,或者两者都有。
反正他一进门,老板娘就暗自叮咛过,好生招待,绝不得罪,也要防止酒肆里那些常常闹事的泼皮撞铁板。
都说他们这地处,远来的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可那要看是哪里的龙,哪里的虎。
寻常小河里的龙,小山丘的虎,他们当然不在意,但像这一种,还是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