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
杨玉英又拎着东西,转头踢踢踏踏地朝着同平镇的方向走去。
沉甸甸的书本坠在手上,坠得她小手臂略略有些酸痛,脚底板也免不了磨得难受。
这还是她体质较好,换成寻常弱质女流,怕是连搬都搬不动。
又走了一段路,坑坑洼洼的小道难行,脚底隐隐发热,杨玉英擦了擦额角滚下来的汗珠,一转头就驻足,抬头看去,见不远处有个熟人坐在一块石头上。
瞧他的模样,似乎有点百无聊赖,都无趣到摆弄自己的手指头当玩具玩。
一辆‘前’马车停在这人身前不远。
马车已经散了架,轱辘滚到一旁,地盘断裂,车厢碎成七八片,只剩下一堆烂木头。
杨玉英两辈子下来,还从没见过毁坏得这般清奇离谱的车厢。
幸好还有一匹黄鬃毛,四蹄乌黑的马,站在官道边上,貌似很无聊地晃悠着尾巴。
马旁边堆叠了好几个大箱子,也不知做什么用。
“荣公子,让我搭个马车如何?”
荣公子愕然,一转头看见不远处扬手的杨玉英,又看看自己的马车,轻咳一声:“没问题,送给你都无妨。”
这一堆破烂,唯一的价值怕是只剩下当柴火烧。
别说是个美人,就是头狗熊要他也乐意送。
杨玉英莞尔,一本正经地点头:“那便谢谢荣公子了。”
顿了顿,又问了句:“马车真送我?”
荣公子叹了口气,可怜巴巴地摸了摸肚子,有气无力地道:“送,送,你只要拿得走,尽管拿。”
“一言为定。”
杨玉英笑眯眯,高高兴兴地走过去,把车轱辘等零碎物件都捡起来,堆到车底座旁边,蹲下身认认真真开始‘拼积木’。
荣公子一开始只看着道路尽头,眼巴巴地望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