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拼命向前游,相互挤压、推搡之下,许多会水的人被挤得倒入水中,不住呛水。
逃入水中的溃兵越来越多,许多人要么被挤倒、推倒而呛水,进而溺水,又有许多人根本就不会水,入了水吓得手足无措,然后东拉西扯,拉着旁人和自己一道溺水。
不一会,密密麻麻的人在水面上挣扎,呼喊声此起彼伏,岸上拔腿狂奔的溃散兵卒,在敌骑的追击下伤亡惨重。
要么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要么跪地求饶。
一处高地,观察战场形势的贺若敦,见着如此情形,不由得摇头:“羸弱如此,难怪会被侯跛子轻易攻入建康,围台城数月之久。”
左右笑道:“梁军如此不堪,也不知那萧皇帝,是如何坐稳御座的。”
“他怎么做皇帝,与我们无关。”贺若敦把目光投向远处,看着烟波浩渺的彭蠡湖湖面。
他们占了湓城之后,在江州要解决的敌人有很多,其中最难对付的一个,是活捉侯景、俘虏河东王萧誉的鄱阳人——鄱阳内史李笠。
贺若敦仔细琢磨过李笠的战绩,了解此人大概情况,知道李笠是捕鱼的鱼梁吏出身,必然对彭蠡湖区的情况很了解。
而且李笠在彭蠡湖区名声很响亮,现在做了鄱阳内史,如有必要,一定能够集结大量船只和渔民随军作战。
故而贺若敦认为,己方水军不可轻易入彭蠡湖与对方交锋,否则容易吃大亏。
一旦水军伤亡惨重,他们根本就无法守住湓城,无法在江州“钉”个一年半载、阻止梁军西进。
贺若敦奉丞相之命,以助战为名,挟持梁国岳阳王萧詧及其兵马,“钉”在湓城一带至少撑上一年,如此,朝廷才能尽可能攻城略地。
现在,他们要在江州站稳,就得解决李笠这个最大的威胁。
既然李笠在彭蠡湖区有优势,贺若敦便决定在陆地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