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围魏救赵’之策。”
“围魏救赵?”李笠喃喃着,张铤继续说:“对,多少人的家产,都在三吴之地,多少人的亲朋好友,尚在三吴各地。”
“逆贼肆虐,多少人的财产和亲人受到威胁,之前,官军无力出击,没把握野战克敌,如今,我军一场大捷,会让多少人充满期待?”
“天子之前听取了李郎的计策,要先保住建康,等到勤王军抵达,兵力充裕后再出击。”
“但是,这场大捷后,朝野上下可能会有错觉,觉得西昌侯多年宿将,李郎年少有为,老少搭档,正奇结合,若继续东进,必能再有斩获....”
“斩获?怕不是被对方斩获!”李笠嘟囔一声,面色凝重起来,觉得张铤的担心极有可能变成现实。
然后继续说:“我军兵力不过万余,今日打胜仗,是有心算无心,对方吃了亏,必然全力应对,接下来,就只能在此结寨硬扛,还东进?”
“东进,粮道就会变长,我们在这里,背靠句容,还有运渎,离建康也不远,一旦被围,苦苦支撑也能等到援军。”
“若东进,粮道容易被断,一旦被围,内无粮草,外等不到援军,因为能野战打硬仗的官军,目前暂时没多少。”
“我们陷入重围,只能靠这一万多人硬扛,能扛多久?这是送死!天子能不明白?”
李笠越说越激动,张铤看着他,苦笑起来:“那又如何?天子,能顶得住那么多人的请求么?天子,难道也不想赌一赌么?”
“对于许多权贵、官宦和世家高门而言,三吴,是最重要的财富,而这场大捷之后,他们忽然发现,天子手中多了一个赌注,可以赌一把,保住他们的财富。”
“天子的家当在建康,而他们的家产多在三吴,逆贼如今威胁的,是他们的肥沃良田、金银珠宝、庄园佃农。”
“要拿来做赌注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