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出兵时,就开始相互算计、提防。”
“邵陵王难道不怕,自己倾巢而出后,有可能被雍州那边的兵马抄了江陵?襄阳距离江陵,不过四百余里而已。”
“或者,荆州船队过了巴陵,被湘州水军断了后路?”
“邵陵王担心自己被侄儿暗算、吞并兵马,侄儿难道不怕某日到叔叔大帐议事,被叔叔掷杯为号?”
“叔防侄,侄也防叔,他们若是出兵,后方谁来守?”
“叔叔守?侄儿守?谁留下来,都不放心,若倾巢而出,请问,武陵王自益州顺流而下取荆州,很难么?”
“要是邵陵王、河东王、岳阳王三人率军和中下游官军拼得两败俱伤,结果被黄雀在后的武陵王占了便宜...
“所以,乍一看,这三位凑一块可不得了,然而三位真凑到一起,反倒会相互提防,相互掣肘,结果成不了事。”
“此策略,末将称为:以毒攻毒。”
李笠仔细一说,萧纲眼睛一亮:这、这计策有意思啊!
宗室内讧,许多人的眼睛都盯着皇位,这是事实。
也正是因为如此,宗室之间不太可能出现联军(河东王、岳阳王兄弟或许例外),即便联军出现,也很容易破裂。
因为谁都想要皇位,相互之间提防,反倒成了相互掣肘。
河东王、岳阳王两兄弟,看来是有些蠢蠢欲动,若把邵陵王任命为荆州刺史,咋一看上去,会促成两兄弟连同叔叔一起铤而走险。
却是以毒攻毒,让这两兄弟连同邵陵王一起‘安静’下来,哪怕只是一段时间。
李笠见天子面有喜色,把话题转到时局:“陛下,末将以为,眼下朝廷面临的局面,末将以为仿佛‘三瓮二盖’。”
“三瓮二盖?”萧纲问道,心中不快已经消散。
李笠回答:“对,三个瓮,瓮里都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