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又困又饿,却不敢有半点表露,抖擞精神,陪对方说话。
他已经有了珠署监作这张虎皮,一切进展顺利,没必要再从徐驎这里获取什么,所以只要继续保持“孝敬”,态度谦卑,就能稳住现有的成果。
徐驎见李笠很会聊天,自己话也多了起来。
鄱阳乐安的胆铜法采铜,进展不错,虽然要过上几年,铜产量才会大幅提升,但从徐驎兴致勃勃的交谈中,李笠可以看出,这个政绩给对方带来了不少好处。
“陛下很关心乐安铜矿,不过,具体事务自有湘东王处置,官冶只需尽快提升产量,来年,必然大有可为。”
“你出的主意不错,只是管个小小珠役,屈才了。”
这是夸奖,也是试探,李笠赶紧表态:“卑职以总角年纪,得上官任用,监作珠役已经吃力不已,尚需历练多年,方敢再有重用。”
“不,以你的年纪,能短时间里组织起这么多人手,又是捕鱼,又是养鱼,还组织护渔、护珠,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徐驎缓缓说着,看着李笠,李笠知道这位必然有耳目在珠署,所以也不矫情:“小人憋着一股气,将来也要让人看得起,自然要努力做事。”
“对,就该有这口气。”
徐驎说着说着,感慨起来:“昔年,我也是贫苦出身,吃了不知多少苦,才有了今日。”
“你和我当年有几分相似,胆子很大,不认命。”
又在试探,李笠赶紧再次表态:“卑职胆子再大,也不过总角年纪,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需上官多多鞭策。”
“你很有想法...”徐驎看着李笠,似笑非笑,“用胆铜法换区区监作,这买卖不划算呀。”
“卑职是想出头,要做鄱阳大户,家里不再受人欺负。”
徐驎摆摆手:“你招募青壮,聚拢少年,也不过是在家乡做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