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命让范胥更加郁闷,因为他仿佛是在建康待不下去,无奈之下逃到鄱阳避风头的。
结果,今年刚开始没多久,治下就接连发生两件大事,所以范胥真觉得自己是不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
喜讯来得太突然,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官在发愣,佐官可不会发愣,如今是难得的机会,在场佐官们一个个群情激奋,几乎要挽着袖子、拍胸膛保证要为‘明府’排忧解难了。
“明府!新平事小,乐安事大,此事必然上达天听,可那铜矿开采后,到底产量能否如乐安县所说,必须查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府!下官不才,愿往乐安,现场勘查!”
“明府!下官在乐安多有故旧亲友,对当地风土人情多有了解,下官请为明府分忧,到乐安实地勘察!”
“明府!卑职是乐安人,家中多有亲朋,定能把这件事摸得清清楚楚,卑职愿为明府分忧!”
。。。。。。
寻阳,江州州廨,厅事,江州刺史、湘东王萧绎看着手中公文,又看看面前侯命的鄱阳郡廨官员,有些回不过神。
大铜矿?设官冶后,数年后年产就能达到至少十余万斤铜?
胆铜法?水法练铜?轻而易举?不用开山挖矿?
真的假的?
水里怎么能炼出铜来?
萧绎觉得难以置信,但手中公文说得明明白白,又有去过乐安的鄱阳郡廨官员在此,随时等候询问。
而且,之前少府丞徐驎已经急报台城,说得奇人献秘法,能在乐安开采大量铜矿,这件事,父亲已经知道了。
他干咳一声,极力压制心中震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这胆铜法,是怎么回事?”
“大王,所谓胆铜法,汉时已有...”
“《淮南万毕术》,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