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乔玉溪狡猾,溜的快,压根就不来守夜。
想起下午的事情,她就来气,早知道?早知道乔玉珠也没有这个底气杠。
张家大队过往传统,老人家过世,村子里面其他人家都要去守一晚上,直到头七过去。
“玉溪,你今天和我一起去守夜?”乔奶问道。
乔玉溪心里面忌讳,很是抵触害怕不太想去。甚至后悔回来大队,谁知道有这个习俗。
“两家沾亲带故,玉珠和玉溪算是小辈,今天晚上守一夜,明天就要回学校去。”乔老头吩咐道。
“阿爷,我就不去了。”
乔玉溪拒绝,“我和大伯母也不亲,如今大伯和大伯母都离婚了,那就更没有关系了。”
让乔玉溪克服恐惧,给仇人张四喜她娘守夜。
她办不到,说什么也绝对不为难自己。
乔老头错愕,没有想到这事情还会有人拒绝。
敲了敲烟杆子,有些不高兴,“大家都去,就你不去,传出去不好听。”
名声又不能当饭吃,乔玉溪才不在乎。
“大家干,我就必须去干吗?大家不吃饭,我是不是也不吃了。大家不吃肉,我是不是也不能吃。”
大家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成了标准,要人一定要跟着去做!
她怕,就是不想去。
“你这样做,是不孝顺的表现。老人活了几十年,体体面面的离开。你不去送一送,会让人说闲话的。”
乔玉溪只要一想到路过张大海家,瞥见用白色长布围成的一个长方形,里面躺着一个陌生人。
就害怕的全身颤抖,头皮发麻低着脑袋加快速度往前走。
“她又不是我祖宗,我孝顺她干嘛。总之,我是不会去的。阿爷,你也别在劝我。”
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让她守夜,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