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头:“看来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喝酒了,干一杯吧。”
“为了刑二处。”
“为了我们七个人。”
顾耀东:“为了夏处长和赵志勇。”
阳光下,晶莹剔透的酒瓶闪着光,四个人一饮而尽。
顾耀东从警局回福安弄时,远远地看见一个身影等在弄堂口,是丁放。一旁停了辆黄包车,车上放着行李箱,车夫正在等她。许久不见,丁放看起来又素淡了许多,只是眼里曾经闪耀的那些孤傲和天真,也消失了。
“顾警官,我来跟你告个别。我要离开上海了。”她笑着说。
“一个人打算去哪儿?”
“去杭州投奔姨妈。”
“其实你不一定要去杭州。你喜欢上海,就应该留下来。”
“在上海这二十几年,我好像已经过完了一生一世。我已经知足了。故事要完结的时候自然要完结,不画上句号也不行。”
“在莫干山的那本小说,写完了吗?”
“结局我已经想好了,我会把它写完的。就这样吧。要走了,能最后抱你一下吗?”丁放坦然地望向他,似乎并不抱什么期待。然而没有任何犹豫,顾耀东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那一瞬间,丁放的眼泪模糊了双眼。
黄包车离开了福安弄消失在顾耀东的视野中。
车夫一边跑,一边问道:“小姐,您是去码头吗?”
“对。”
“我听您跟那位警官说要去杭州,去杭州的话应该坐火车呀。”
“我是要去香港。”
夜里,方秘书开车送齐升平到了码头。岸边停了一艘船。
方秘书:“古董和字画都已经打包好了,带不走的红木家具给您换成了金条,还有美金。总之能带走的都装船了。”
齐升平塞给他一些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