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二处的门,赵志勇就看见顾耀东坐在座位上看档案,整个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顾耀东抬头一脸茫然:“怎么回来了?”
赵志勇支吾:“哦……忘了点东西。”他匆匆到自己桌前,见那把锁好好地挂在抽屉上,又拽了拽,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赵志勇顺利开了锁,拿走了信,顾耀东也暗暗松了口气,要不是他动作快,及时把锁换了回去,那就前功尽弃了。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人说话,便会显得格外尴尬。
赵志勇看着面前这个不知还能不能称为好友的人,犹豫了片刻,问道:“有时间说两句吗?”
顾耀东没说话,也没离开。
“你刚来警局的时候,我总说自己是老警员,还教你什么生存法则。其实我在警局里连虾兵蟹将都算不上,顶多算只蝼蚁。”赵志勇自嘲地笑了笑,“就算我不说你也早就看出来了吧?蝼蚁是没有选择权利的,一旦出事,也是最先被舍弃的。”
“即便蝼蚁,至少也可以选自己走哪条路。”
“你还是一股书生气。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复杂太多了,说它荒诞都一点不为过。大家都这么过日子,我也这么过。大家荒诞,我也荒诞。我不比别人高尚但也不比别人更卑鄙,这难道也不对吗?”
“我不想因为所见世界之荒诞就改变内心标准。因为这不对。”
“这又是夏继成教你的?”
顾耀东沉默片刻,把借的印泥放还到他桌上:“谢谢你的印泥。”
赵志勇怔怔地看着顾耀东离开,忽然吼道:“总是会有人往上走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门外已经没有人回应了。他看起来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可更多是落寞。
顾耀东一回家就抱着一摞旧报纸回了房间。他反锁了房门,把报纸一张一张全铺开摊在地上,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