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一时语塞,蔡队长敲门进来了。
王科达直截了当地说道:“邵白尘无论如何不能留了。你是保密局的人,脸生,这件事只能你来办。明天早上五点,我把警卫撤走,给他机会离开。他要回上海,就只能到镇口坐货车下山,去德清县车站。你弄一辆货车,明天一早天不亮,伪装成司机等在镇口。他上车以后,在路上动手。”
蔡队长:“好。明天我亲自去。”
王科达:“另外,在镇口安排人盯着。如果我是那个吹哨子的人,明天会一路跟着姓邵的出去,半路把他救走。明白我的意思吗?”
蔡队长:“明白。谁有动静,谁就有嫌疑。”
一具尸体竟然生出这么多枝节,就像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了一样,一步错步步错。王科达原本已经有些失去耐性,但今晚横空冒出一个吹哨子的人,倒是让他意外地提起了兴趣。
邵白尘一夜未眠。大概到了早上五点,天蒙蒙亮了,他看见门口的警卫撤走,便拎着行李匆匆离开了。
镇口没什么人烟,平常等着拉货的司机和车都还没来。除了那家卖咸菜面的小面摊正在生火,路边就只停了一辆卡车,左右镜子上都拴了红布。蔡队长已经换了一身司机的行头,坐在车旁装作等生意。很快,他就看见邵白尘拎着行李过来了。
“老先生,要车拉货吗?”
“不,不拉货,麻烦送我下山,去县城的车站。”
蔡队长一副生意人的样子,计较道:“哎哟,到德清县可不近。拉您过去,我就只能空着车回来。”
邵白尘赶紧说:“我加些钱包您的车,您就帮帮忙。”
“那行,您上车吧。”
邵白尘上了后面的车厢,蔡队长一边将厢门关了起来,一边看似不经意地朝东边点了点头。
沈青禾在远处的林子里静静看着这一切。东边一条小路里,还停了一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