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一阵腹诽,几个人啊?这么多人,可不兴让一个小孩子背负的。
也不怪安藤家主如此失态,当代将军出身于纪州藩,因而对纪州派委以重任,一度压制了一桥派,可想而知,等到几年后将军完全掌握权力,必然会对同为纪州派的安藤家委以重任,助若丸不仅是安藤家的独苗,更是安藤家博取大权更上一层的希望。
说着,安藤家主拍了拍助若丸的脸。
“父亲大人别打我了,我会好好学习....”
秦明听见背后满载困意的微弱声音,床褥上的小男孩,又是一阵睫毛抖动,极其困难地,将原本闭上的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
“醒了!助若丸醒了,什么阴阳师,满口胡言!”安藤家主又温和的对着福泽谕吉道:“福泽大夫,快快救治犬子!”
他又对着老仆命令道:“加大力度!风箱不能停,保持助若丸的呼吸,他要睁眼,睁眼眼看看,看看他所继承的安藤家的一切!”
“阴..阴阳师大人....我想睡觉....”
“能不能和父亲大人....”
“说...”
“我....”
“好困....”
秦明双手环在振袖里,沉默不语,背后又传来微不可闻的哈吹声。
福泽谕吉见秦明没动静,在安藤家主的催促下,上前检查着助若丸的身体。
稍稍把脉,他也做出了和秦明差不多的决断。
虽然依旧不能断定是什么病症,但可以确定,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风箱呼吸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可以说,处于弥留之际。
不过他还是尽力做着最后的治疗。
秦明就这么站着,听着身后不断的哈吹声,看着床上的孩子,一次又一次想要闭上眼睛,却总在安藤家主的呼喝与拍打中醒过来。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