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讪笑:“安之,你爸爸需要休息,你不是还要上学么。再不下楼吃早餐,就要迟到咯。”
纪安之灵动的大眼睛骨碌乱转,他转头看到一眼仍闭着眼的纪宣,这才抬了一下脚。
陈慕松开手,目送他出卧室,无奈地摇摇头。
他起身,拿了一片湿纸,准备将纪宣领口的口红印擦掉。可刚俯下身,还没碰到衣服,阮玲从外面踱了进来,吓得他连忙收手,脸色也跟着白了一下。
“陈医生,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的举动,引起了阮玲的怀疑。
未等他开口,她的视线已经落到了纪宣那里。
她朝前走了几步,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陈慕虽然是个医生,又跟纪宣关系好,但终究是个外人。
他们夫妻间的事,他是不好插手的。
“陈慕,你手里拿着湿纸,是想毁灭证据呢。”
“啊?”
聪明如她,一眼识破。
“你不要告诉,是给他擦脸的。”
她说着,看向了纪宣,指着他脖颈衬衫领口的口红印,再次转向陈慕,冷凛道:“那是什么?女人的唇印!”
因为嗓音过重,床上昏睡的纪宣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他只是动了动身子,却却没有苏醒。
陈慕的视线从他那里转向阮玲,心平气和地说:“他昨晚的酒局,被人下了药。我给他点滴里,加了少量的安眠成分。估计得到中午,才能彻底苏醒。”
“下药?呵呵!”
阮玲怒极反笑。
盯着床上男人的她,后退一步,眼神中说不出的凄凉、悲伤。
“阮玲,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以纪宣的睿智,怎么可能会让别的人得便宜,这可能是有人故意留下给你看的,为的就是让你们夫妻产生隔阂。你现在有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