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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躺下,就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甜甜必须马上接回来。”
阮玲微微转眸,盯着他坚挺的脊背,有些无奈。
放在平时,她可能立刻反驳他的话。但是,今天不行。她需要妥协,为了大宋京窑百十来号人的工资。
“再等一等吧。等宋家的事情一解决,我就让她转回京都这边的少儿艺校。”
纪宣忽然侧过身来,神色稍有缓和。
“我不管以前,她是谁带着的,但是你跟我在一起以后,我不允许她跟那个罗裳再有来往。”
阮玲被惹笑。
“你要不要这么霸道,罗裳又不是什么坏人。”
“我的......总之,就是不许。”
纪宣差一点说漏嘴,幸好脑子转的快,及时做了纠正。
有时候,他一直在想,若是直接告诉她,自己就是孩子们的父亲,也就是七年前,被她睡了的男人。不知,她会是什么反应。如果很快能接受,他自然是欣喜的;如果,一遭变成惊吓,后果他无法预知。
等吧,总会有个恰当的适宜。
他的纪夫人!
阮玲怔怔地看了他片刻,将身子侧向一边,背对着他。
“先睡觉吧。”
说不过,她还能躲。
拉过夏凉毯盖,刚盖住身子,腰上便多了一条长臂。紧跟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
阮玲下意识地想拿开他的手,反被抱得更紧。蛊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我不动,就这样抱着。”
阮玲停止挣扎,往他怀里缩了缩,安心地闭上了眼。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屋内温香软玉,好不温存。
第二天一早,阮玲是被一通尖锐的电话吵醒。
她想起床,发现整个人还被纪宣圈在怀里,动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