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医生的手缝，于曼朝她望过来。

虽然是两个人的玩笑，但听在阮玲心里，隐隐揪的难受。

“于小姐，你的面部相对之前恢复的很好。鼻梁若是最后能恢复正常，那你左眼角应该也无大碍。现在主要的部分就是脸颊上的一道口子。可能等到康复后，多少会留下一道伤疤。”

“玲子，快，给我镜子。”

于曼忽然着急地朝她伸着手。

自从她躺到病床上，连镜子都快忘了长什么样。

毁了容的人，最是忌讳照镜子。

这一点，就算医生不交代，阮玲她也心知肚明。

“我没有带。”

她应的干脆利落。

一旁的医生，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做得对。

于曼照不成镜子，心情瞬间失落。

“哎，我本想着整个容还能找个男朋友，如今却更狠，直接毁容。”

“担心什么。我不是说了，等你彻底康复就陪你去整形医院，到时候，你想怎么整都可以，姐们出钱。”

医生已经换好药，正在收拾。

阮玲坐过来，拍着胸脯做着保证。

“等再过个一两天，将纱布去除，伤药还要继续涂抹。”

医生临走前，多了一句嘴。

“知道了。”

于曼瞥了他一眼，应的敷衍。

这时，阮玲搁在包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