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她自己,也愧疚的慌。
原本恩爱的夫妻俩,因这事话越来越少,人也变得慢慢生分起来,有事都是憋在心里不说。
她在张罗替他纳妾的事,他最初开始是欲言又止,到后来她拿着画像问他如何时的沉默不语,叫她心里更是难受。
她知道自己给不了他子嗣,也不想要他绝后,没办法,心里再是难受,也得忍着。
原本她想过买个看起来好生养的婢女回来做通房就好,那样生出来的孩子,她可以抱到跟前来养。
后来又想想觉得不大好,靳家继承人的生母是个下人,日后孩子也要跟着低人一等。
如此,倒不如直接找个老实本分的良家女,纳个良妾。
这段时日,她相看了不少人家,姑娘从十五岁到十八岁不等。
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有一个叫她满意。
不是长相不好,就是家里有各种问题,再不就是一看不安分。
长相太丑,她怕生出来的孩子着实难看,有损靳家的脸面。毕竟有句老话,爹丑丑一个,娘丑丑一窝。
家里有问题,她怕人到时候拎不清,成天叫那些一表三千里的亲戚上门打秋风。
不安分的更是不能要,那会闹得家宅不宁。
钱氏发愁,靳磊又何尝不是?
他想说,他根本不想纳妾,可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是想要有儿子不错,但那不是从别人肚子里生出来的。
她既然不能生,要不此生就这样,当做他没那个命,两人好好过日子就是。
眼下的他,心里一时半会还缓不过劲,她就不能给他时间吗?
无数次他都想问她,然而在看她似乎有事忙活,人得精神也跟着变了好些许后,那想问得话,还有拒绝纳妾的事,怎么都说不出口。
也罢,随她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