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可,朱高燧堂堂亲王不也在料理朕的皇产吗?”
“陛下,这不一样,就是赵王也没自己个儿下场啊。”
瞥了眼江保抓耳挠腮的猴急样,李天有些忍俊不禁,敲了敲四四方方的砚台:
“行了,别搁这儿跟朕耍猴戏了,没墨了,赶紧给研墨。”
见皇上打定主意要一意孤行,江保也没话说了,只得磨着墨顺着话道:
“陛下为何突然想做钱庄的买卖了?”
“废话,当然是赚银子了。”笔尖刷刷声响,在纸上翻飞起舞,李天头也不抬道。
江保被李天怼的无言以对,但心中仍腹诽不停。
钱庄能做什么买卖,除了兑换银票收个水儿钱,不就是放高利贷吗?
一想到纸上写的皇家钱庄,以后要打着皇上的名头放高利贷,江保心里就窝的心慌。
高利贷赚银子自然赚的,但这可是让人家破人亡的买卖,若是因为钱庄一事损了皇上的阴德,他江保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江保只觉心里堵得难受,一咬牙,伸手抓住李天的手腕道:
“陛下,老奴想了又想,这钱庄的买卖做不得啊。若是因为高利贷让陛下损了阴德,老奴就是死八百回也不够谢罪的。”
说着,江保更是脖子一梗:
“陛下,老奴今个儿就犯上了,您治老奴的罪吧。”
“你说什么玩意呢,把手给朕撒开,朕什么时候说要放高利贷了。”
江保闻言一愣,下意识松开了手,满脸迷瞪道:
“钱庄不放贷怎么赚银子啊?”
活动着手腕,李天瞪了江保一眼,索性放下手中笔道:
“拿着皇家的脸面去放高利贷,你当朕傻啊。”
“可除了陛下敢叫皇家钱庄,还有何人敢起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