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四处兵变,遍地大王,随后换一个难代表那些骄兵悍将利益的人作天子。
最年轻的王溥有些着急:“我大周两代圣君,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几年来接连击败北汉、西蜀、唐国、南平、武平、辽国,已大有起色,怎么能在这样的节骨眼出变故,岂不惜哉!
诸公都是满腹才识之人,切不可消沉,该多想想办法啊。”
没有人接他的话,坐在小亭角落的李谷闭目养神,若是以往说什么大事,众人定会让李公先说表示尊崇,李谷是好几朝元老,资历和功劳都很大。
但这次没有,反而是坐在角落里一开始就没人搭理,因为官家安排辅政大臣时没安排他,大概是忌惮他威望太高,于是局面快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也没同僚恭请他先说话了。
李谷倒没怎么生气,官场就是这样,而且他历经数朝,早习惯了。
不过见众人焦头烂额的样子,他便开口点醒:“诸公,这事情其实没那么难,想想西蜀、南唐、南平、武平、辽国,这些都是谁领兵打的,谁领的兵自然也能镇住那些骄兵悍将。”
李谷一句话让众人愣住,如同一语点醒梦中人。
“史从云!”王朴道,随即有些忧郁:“李公,史从云却有本事,老夫完全信他能管教诸兵将,可......可他已是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再依仗,只怕......只怕太子不保。”
王朴的话虽然委婉,可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众人神色不一。
魏仁浦很平静,王溥有些纠结,只有范质满脸怒色:“依靠一个乱臣贼子?我看李公是老糊涂了!”
李谷没和他吵架的意思,他和范质这些言官还是不同的,李谷一生除了为相之外,还经常随大军奔波,为大军筹集量草辎重,保证供给;此外还亲自领过兵,打过仗,淮南之战就是他率先领兵打过淮河架设浮桥为后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