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定要说我爹有话要我传达。”
周围新兵也好,看热闹的士兵也好都被吓住,好在跟随的众多亲兵很快控制场面。
不过在场的却没太多人感到惊异,只有恐惧,因为这就是典型的五代人说话方式,能动手少动嘴。
史从云让前排新兵坐下,好让后面看热闹的士兵听得到他说话,大声问绊在木桩上的新兵:“为什么要逃?”
“将军,我不是有意的,求你放了我吧!”他撕心裂肺的喊:“小人是对岸洺州广府人,乡里恶人打死我爹娘,夺我家屋舍田地,霸占家妹,我要回去报仇,去宰了那狗东西!”
众人听完安静下来,不似之前幸灾乐祸,许多人低下头沉默无言,如今世道这样的事太多,引人同情。
洺州在太行山以东,如今是昭义军地盘,昭义军节度使叫李筠,听说是个能打的人,大人物,和当今皇上都有交情。
可能打和治理基层是两回事,李筠能打却有勇无谋,脾气易怒暴躁,拥兵自重,骄横一方,其治下百姓想必也不会多好过。
史从云摇摇头没松口:“国有国法,军有军规,逃兵当斩首示众,这是军中规矩,我不能改。”
瘦弱士兵眼神黯淡下去,也不哭了,面若死灰,哀莫大于心死。
周围将士欲言又止,但想到史从云方才狠辣,连指挥也干净利落一刀砍了,便无人敢开口说情。
“知道我为何杀他吗?”
史从云指了指地上周鑫尸首,回首对众人高声说话,“因为大家都是兄弟,将来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可以死于敌手,可以死于乱军,可以死在军法之下,死得轰轰烈烈,死得无人问津,死得像条狗.......却不能死在自己人手中,被自己人凌辱欺负!
周鑫这样的混蛋,向来对自家兄弟狠下杀手,对跋扈外敌卑躬怯懦,猪狗不如,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