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跪舔谄媚的玩意,命运和人性实在太复杂和多变了。
想想当初,又想想现在, 再想想别人,又想想自己, 还有当今这令人压抑的朝堂气氛, 一时间, 张学士的多愁善感发作起来。
从翰林院出来,张学士本想回家, 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显灵宫。
秦德威还在显灵宫客舍修养,他正趴在竹制软榻上,旁边还有几个下人打扇子。
张学士的义女徐妙璇这会儿并不在此处, 去了陶仙姑那边。
见到张学士不打招呼的就来了, 秦德威便诧异的问道:“老师有何贵干?恕学生我有伤在身, 不能见礼了!”
然后张学士把丰坊的事情, 完完全全的告诉了秦德威。
秦德威便笑道:“这有什么?一个丰坊不算什么,老师你马上就会见到更厉害的了。”
张学士狐疑的问:“莫非你说你自己?”
秦德威:“......”
张学士不放心的再次问道:“你真没打算学丰坊?”
秦德威没好气的说:“老师你到底怎么了?我犯得上学丰坊吗?我都躲到显灵宫来养伤不出了, 我还能干什么?
还是说其实老师你眼红了?那你就写个支持献皇帝称宗入庙的奏疏,正好内阁缺位,说不定老师你就一步登天入阁了。”
秦德威这并不是完全胡扯, 张学士目前是正三品礼部右侍郎兼翰林学士,从理论上确实具备了入阁的资格, 基础比当年的张璁、桂萼之流还扎实多了。
但张学士却忽然拍案,翻脸大怒道:“你认真一点!胡说八道个什么!”
秦德威很意外, 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老师生什么气啊?
又想到了什么, 秦德威小心翼翼的试探说:“莫非,让我说中了?老师你真生了逢迎天子,谄媚事君以博功名之心?”
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