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虽然已多加小心,却还是防不胜防,终究那女人在生产之时死去。
一切好像回到了正轨。
先帝悲痛了一段时间也渐渐放下,重新出入后宫,开始宠爱新鲜面孔,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也无可动摇。
她以为自己赢了,没成想这许多年下来,先帝竟还藏着这一手。
太子双拳紧握,额头上青筋暴动。
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替母妃讨回公道。
太后瞧他这般,面上露出森然的笑容:“怎么,你还想将那贱人的死怪罪在哀家头上?”
太后这声“贱人”已经有失体统,但谁都不敢多话。
“证据在此。”墨凤祈忽然发声,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此乃父王生前手札,里面记载了先贵妃死后,他调查到的事情。”
太后看向墨凤祈,眼中不复之前的镇定。
墨凤祈没有理会她,打开册子缓缓念叨:“七月初七,贵妃薨,产婆来历清白,无动机。”
“七月八日,凤熹宫人已调查完毕,宫女琥珀有疑。”
“七月十日,琥珀交代乃皇后指使,于贵妃三月身孕时下毒谋害,伺候每每将药涂于指尖,服侍贵妃喝药时下毒。”
“七月……”
“够了!”太后怒声打断,“你们逍王府早就支持这孽种,如今为了让他登基,什么肮脏事都做的出来,一派胡言!”
太后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掩不住的慌乱。
琥珀,就是这个宫女。
当初她以琥珀家人的性命做要挟,逼着琥珀给贵妃下药,贵妃死后没几天琥珀就悬梁自尽了,她还有些窃喜,心道也算给自己省了事儿,不用再找机会杀了琥珀。
哪知竟然是逍王抢先一步找到了她,而先皇更是心知肚明这些,与自己演戏这么些年。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