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并不是背叛了颜修然,只是将他很多年前从我爹娘那儿偷走的命取回来,仅此而已。”
暮岚定定的看着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她没什么能指责回雪的地方。
对于侍卫来说,唯一的指责就是保护永定伯一家的安全,这期间有无权无势的平民被歹人挟制,他们是肯定不会理会的。
可这场刺杀,并不能怪罪到永定伯身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今时今日所扮演的角色,便是当日杀死你父母的那些人。”暮岚直直的看着他,看入他的眼底,“他们是死去了,可对他们来说,死前牵挂的那人也不是永定伯,而是你……如今却是你亲自选择站在了对立面上,你可对得起他们?”
“住口!”回雪大声呵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暮岚大声道:“就因为我曾为人母,知道当母亲的感受!你母亲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你平安富足,可你今儿做下这等事,不管是永定伯府还是逍王府,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你能从他们的追击下逃出去?更别说还有宫中的云嫔,她……”
“你闭嘴!”回雪猛地打断暮岚,“不许你提她!”
暮岚定睛看去,见他这会儿的神情不像是方才提到永定伯府时全面的恨,竟是夹杂了一丝恼怒,不由脱口而出道:“你心悦她?”
回雪张了张嘴,脸上尽是被人拆穿的狼狈。
是的,他心悦她。
很多年前,当他从屋里走出来,手足无措看着侍卫们将父母的尸体抬走,一个人站如至冰窖的站在那里,感觉手脚都跟冻住一样。
“喂。”当时还是一个小女孩的她走过来拉了他的袖子,“别伤心了,我请你吃桂花糖好不好?”
说着伸出小手,上等的绢丝中,几颗桂花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
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