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多严重,也无法直接下令水师出动。葛钰三天前亲自乘船到建邺负荆请罪,建邺那边先将葛钰收监了,今天才将葛钰的请罪折送来襄阳,”朱桐说道,“据葛钰的请罪折所述,高家已经被连根拔除了,只剩百余妇孺没杀;旧帝现在被囚于永嘉王宫,而永嘉郡王及世子等人皆死于流矢……”
“葛钰下手好狠啊!”朱芝禁不住感慨,问道,“现在对葛钰及葛家、永嘉国打算怎么处置?”
“父亲他老糊涂了,执意要对葛钰斩立决,要陛下出兵征讨永嘉,直至将叛兵彻底剿灭为止;史轸、董成等咨政大臣以及韩圭、刘师望、程伦英等人的主张也不尽相同,有主张监押葛钰,流放葛氏族人,有主张另选南归宗室子弟就藩永嘉,有主张直辖永嘉——今日在宫里讨论了一下午,陛下他却没有定论,说你这次回京要出任副相,这事还要听听你的意见再说。你觉得这事如何处置为好?”
“葛钰渡海请罪,是在知道北征大军攻破和林的消息之后吧?”朱芝猜测问道。
“算着时间,葛钰渡海请罪前,应该不知道北征大军攻破和林这事,”朱桐说道,“而且永嘉各个港口被葛钰派兵封锁,他们在岛上也没有办法及时听到什么风声——葛钰就是赌陛下心慈手软有可能放过葛家!”
“父亲他午后也进宫了,没有跟韩圭他们争吵?”朱芝问道。
“怎么没吵?”朱桐苦笑道,“在宫里争吵不过,气得快晕过去,身体不适就先回了宅子,陛下还特意派沥阳侯过来慰抚!沥阳侯应该还没有离开吧……”
朱芝在外任职多年,算着日子他今日归京,朱府也张灯结彩狠狠准备了一番,不仅朱家子侄都齐聚一堂,亲朋故旧也都赶到朱府相候,却不想永嘉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朱府也多有牵涉。
朱芝与朱桐回府,子侄亲朋也不敢上前打扰,只是略作寒暄,就前往父亲朱沆起居的院子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