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宫里的老人传递消息,却不想一切都在司空府的监视之下。
不过,陈松泽既然提及绍隆帝,魏楚钧也很快猜出他的来意。
说到底绍隆帝坚持不肯禅让退位,即便司空府有种种手段强迫,甚至可以拿一杯鸩酒,从肉体上除掉绍隆帝,确保徐怀顺利登基,但无法改变“篡夺”这一事实。特别是江淮荆湖等地的士绅还普遍排斥新政的情况下,这有可能给新的帝国埋下动乱的隐患。
因此在成功收复云朔之后,周鹤、顾藩等人一面奏请册封徐怀豫王之事,一面对绍隆帝威逼利诱。
其中对绍隆帝开出最关键的条件,就是承诺绍隆帝嫡系子孙可以在海外世袭藩国。
在当前的形势之下,被软禁数年之久的绍隆帝也确实意动了,甚至暗示他可以退位,但他颁诏退位后需要亲自到海外就藩,而非被永远幽禁于襄阳,同时需要司空府保证他能在海外真正建立稳固可靠的藩国。
陈松泽此来,说白了就是司空府要将绍隆帝这个烂摊子踢到葛家头上来。
不过,问题在于,葛家完全可以拿浙东出来进行妥协,换取独立去海外建立藩国的条件,为何还要凭白带个一堆名义上永远骑在他们头上的祖宗出海?
魏楚钧明明白白告诉陈松泽,他们不可能接绍隆这个烂摊子。
“魏公不要这么急着拒绝嘛,”陈松泽笑道,“收复云朔比较意外,相信魏公也不会清楚收复云朔的细节,且听松泽给魏公一一道来……”
能意外提前收复云朔,说到底就是降附汉军撤退到云朔,士气已经低迷到极点,几乎所有的中下层武吏及普通兵卒都强烈抵触继续北撤,在这样的基础之上,反抗乃至暴动层出不穷,最终叫徐惮在雁门关抓住战机。
陈松泽絮絮叨叨将金城等捷的细节说给魏楚钧知道,说道:“陛下或许肩不能扛、背不能驮,但不管魏公与葛国公是相中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