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及巨大的压力之下,徐怀哪里有心思去跟朱芝、朱桐、荀庭衡这些二世祖玩过家家?
他甚至都不能容忍他们将二世祖的作风,带到监军使院来。
监军使院是他们在即将到来的乱局之中,唯一能依赖的大伞,个别极端时刻甚至能取代都统制司(葛伯奕)执掌西路军指挥权。
在如此巨大的危机之下,徐怀怎么可能叫这几个家伙的二世祖作风,将专掌功罪赏罚的监军使院搅得乌烟瘴气?
监军使院内部都乌烟瘴气了,凭什么去执掌全军的功罪赏罚?如何叫那些骄兵悍将信服?
不服就打。
朱沆、荀延年要敢叽叽歪歪,徐怀一样翻脸。
要不然,徐怀宁可现在就走人。
现在就分道扬镳,也好过被几个二世祖以及那些养尊处优惯、到这个节骨眼上还要处处表现啥狗屁魏晋气度的士臣,一起拖入万劫不复的火坑。
当然,徐怀与王禀相处这么久,对王禀的秉性还是了解的。
王禀就是刚则易折的性情,才不容于朝被贬唐州,他同时对伐燕也心存极深的忧患。
夜宴举办到现在,王禀没有流露出愠色,说白了也是其子王番得任要职却连左膀右臂都无,他心里即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或许是想着等监军使院正式运转起来之后才加以管束,而不是一开始就将别人吓得不敢投附过来。
王禀也是被贬桐柏山经年,性情稍稍柔和一些。
不过,徐怀知道他在夜宴上发飚,一定会将王禀心里的不满当场激发出来,有王禀压住朱沆、葛延年,他还怕收拾不了几个二世祖?
徐怀抹好药膏,转过头看了站到一旁的朱芝、朱桐、荀庭衡一眼,没有说话,但眼神流露的意思却是明白无误,在王禀松口之前,你们这三人龟孙子就得乖乖接受他的调教。
朱芝、朱桐、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