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示警,郭君判亲自带数骑驰上一座坡网,看到前方山谷里数百人高举火把,像一股细长的光之巨流正沿土路往北淌动,郭君判心尖儿都颤动起来:
那徐族莽货这是联手徐氏族兵,趁夜来强攻他们在跳虎滩东岸的营寨?
郭君判心底哀嚎几乎要呻吟出来:这头莽虎怎么就完全不照常理落子呢,谁踏马要跟他玩这心跳回忆?
郭君判在今日之前,还有五百人众,但黄昏前被击毙割去头颅以及逃荒而逃不知所踪者高达百人。
现在东滩据点里是还有四百人马,但有五十余人多少带有伤,还有近五十具被割去头颅的尸体横陈在寨子前,还没有来得及挖坑埋葬,试想寨子里的人马还能剩多少士气?
而东滩营寨,不过是占据十二三家民舍,围以木栅墙建成的据点而已,一面临河、三面都是平缓坡地。
要说东滩寨能有多强的防御,郭君判他真是半点信心都没有。
他细细辨认,每一支火把下隐隐绰绰的都有三四个人。
要不是东滩寨背依白涧河,而跳虎滩段白涧河在入夏后水位也比较高、水流比较急,郭君判都想弃寨先逃往西岸再说。
“回去,守紧寨子!”郭君判勒住缰绳,派一人先赶回寨子将那些熟睡的龟儿子都喊起来,一个个都给他上寨墙,将防御之事准备起来。
他也是要脸皮的人,不可能真就不战弃寨西逃。
徐怀与徐心庵先率骑兵驰至东滩寨前,结阵做出进攻的势态,掩护更多的步卒快速从东滩寨前通过,之后又带着乘马往北面收缩而去。
郭君判抹了一头冷汗,压根就没有派兵追赶上去的意思,甚至都无心去考究这四五百兵马为何连夜从玉皇岭拉去淮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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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操!操!”
徐武富带着人手走回北桥寨,看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