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还是人数有限,能照顾得过来。
潘成虎再谨慎,他手下却不可能都沉得住气,很快就有数骑手持弓弩脱队逼近过来。
暗影幢幢,星月再明,徐怀也不可能二三百步外的人脸,但从这六骑控马逼近的姿态,不像是老手。
很显然是这些被推出来试探性逼近的,还是消耗掉也完全不可惜的新卒。
徐怀也就按捺住不动,只是将贯月弓横持马鞍上,看着六骑徐徐逼近七八十步后,开弓乱射过来。
猎弓小而软,三五十步内才会有一定的贯穿杀伤力,这数骑在七八十步外就急着放箭,射到盾阵前,砰砰打在木盾上都被弹落下来。
殷鹏一个劲的压制住又有些亢奋的泼皮,勒令他们不得乱动。
还有两人试图举起木盾反冲过去,殷鹏怕威信不足,暴力弹压会引起哗闹,只能死死将这两个冲动的家伙按住。
从这些细节看,殷鹏平时看上去性情也颇为急躁,但在临阵之时,却要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镇静——有殷鹏在郑屠户、陈贵协助下约束诸泼皮,徐怀就更放松的坐马背轻试贯月弓的弓弦,真正要比常见的步弓硬得多,他在马背上想要拉满,可能两三次臂膀筋肉就将拉伤,还得下马借助腰腿的劲力,才能做到收放自如。
当然,六七骑贼兵就在七八十步开外,徐怀仅需将贯月弓拉开半弦就行。
徐怀不熟悉弓性,坐马背上半弦开弓射箭的稳定度也差很多,射出四支箭都射偏出去,惹得贼敌策马进坡地,想朝他围射过来。
徐怀将贯月弓挂回马鞍,换了柘木长弓,连射四箭,电光石火间便连将两贼射落坠马,徐怀再纵马前驱,余下四贼便吓得落荒而逃。
“陈贵,你带一人过来割头颅,待回去换赏钱!”徐怀叫道。
这时候拿新寇试刀弓真是太滋润了,徐怀连割头颅的粗糙活儿,都可以打发别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