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古怪办法,”柳琼儿诧异的问道,“徐氏在玉皇岭造了一百多年的陂塘,你能想到造多级滚水坝蓄水,还不叫奇怪,但这种取金法,桐柏山里闻所未闻,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办法有什么玄妙的?但凡多吃几碗米饭,便能想出来!”徐怀笑道。
“那你这么说,白吃稻米的却不是一人。”柳琼儿说道。
“这片晌所得,足够两三人站溪水里淘洗一天了,”徐武坤站直腰,也顾不得徐怀与柳琼儿斗嘴,禁不住赞叹道,“虽说金砂沟这七八里间,地形极险,能供落脚的地方不大,但聚拢三五十人用此法淋洗金砂,一天净得三五贯钱粮,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徐武坤、徐武良年幼时家里贫苦,以及从靖胜军返乡,也没有什么谋生计,都曾到金砂沟来淘过金,因此他们也最清楚新法与旧法的区别有多大。
“还不如打家劫舍啊!”徐怀感慨道。
他从邓珪那里顺手牵了一次羊,所得金银足值上千贯钱,而这里聚集三五十人,用新法淘金,一年所得也就千余贯钱,看着真不多啊。
“你的心真大!”徐武坤也禁不住瞪了徐怀一眼。
他们常年为生计奔波,一年到头都未必能落三五贯钱剩,这边要是聚拢三五十人,一天就能净得三五贯钱,还能有什么不满足的?
而三五十人规模的寨子,包括新建一座打铁炉,往狮驼岭东坡、歇马山开僻两条小径出来,一天能得三五贯钱,也足够开销了。
徐怀哈哈一笑,说道:“十七叔那边黄昏前应该就会将人手送过来,避免他人有觊觎之心,这些人都要严格控制起来,短时间不能叫这方法泄漏出去;而主家那里跟这边有联系,估计会很快就看出这边的钱粮来源,不需要刻意瞒着,也很难瞒住,那就说这些都是柳姑娘想出来的方法。十七叔那边嘛,也都暂先瞒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