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跟着你们落匪,心里没有其他一点想法?”
“……”徐怀拍了一下脑袋,看向柳琼儿说道,“你还真是女诸葛呢,我都没有想到这点!”
落草为寇绝不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浪漫事。
诸武卒都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不法之徒,对家小牵肠挂肚,都是普通人,叫他们在金砂沟落脚,十天半个月可能没问题,但三五个月之后真就难说了。
徐怀也看得出,这也是徐武江最担心的问题,其他却是其次了。
不管王禀东山再起到底有大的指望,但要说眼下能有什么将人心吊住,莫过于此了。
人要没有指望,跟咸鱼有啥区别?
他之前用这个理由蒙骗柳琼儿,这当儿竟然没有想到这点,还得亏柳琼儿提醒。
不过,想要用王禀东山再起去吊人心,他们就先得确保王禀不横死淮源,这踏马又绕回来了啊!
“武良兄弟!”
这会儿有人从竹篱墙外探头看过来,喊徐武良。
鹿台南寨这边的家小安顿,有苏荻、徐武良负责。
而苏荻她爹苏老常这些年在玉皇岭佃田耕种,这些年挑耕犁地,与桐柏山里的寨民没啥区别,但兴许是早年被迫四处逃荒的缘故,却也有几分阅历见识,人又孔武有力,习过拳棒功夫,在外姓寨民里威望很高。
有苏荻、徐武良以及苏老常等人在前面主事,徐怀就负责装痴卖傻。
他没事到南寨耆户长徐仲榆家院子前兜一圈,叫他不敢出来牵制苏荻她们,也方便脱身前往金砂沟联络徐武江他们。
徐怀见来人是徐心庵的父亲徐灌山,默不作声的站在西厢房檐下。
“灌山啊,有什么事找我?”徐武良从屋里走出来,招手叫徐灌山进院子里来说话。
徐灌山走进来,有些犹豫的看了徐怀、柳琼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