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窗户,任月光照射进来,落在床前砖地上,有如荡漾水波。
徐怀久久没有睡着,心里还是一遍遍回想溪沟旁对战的情形,此时想来他其实不应该那么快的节奏、频率与货郎对攻,应该更好的控制住节奏,节约体力的消耗。
藏敛法不应该仅仅是一招一式的藏敛,而是要从容不迫的面对更多的强敌。
男人,就应该追求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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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时,野参子沟旁畔,郑恢一袭青衫站在土路旁,盯着凌乱的足迹出神。
有两名健汉贴着溪沟的滩地走过来。
“郑先生,尸首被溪水冲下去有七八里,在一道湾口冲到石滩上,右臂、左腋、两腿都有创口,最为致命的是从左胸切入,非常的干净利落,像是伏蟒刀之中可刀可枪的鹰啄势——郑先生所料不差,王禀老儿将柳琼儿从悦红楼赎出,就是引我们咬钩诱饵,他们这点伎俩果然还是没能瞒过郑先生。不过,这人刀术之强,不比董爷、陈爷差多少啊,有些扎手。”
陈子箫站在一旁,脸色有些阴。
郑恢、董其锋都猜到这事有诈,他们自己的人按兵不动,却让他安排人手去探这陷阱,他心里怎么可能痛快?
要是寨子里寻常贼匪却也罢了,柳石泉是他手下难得身手既强、又擅潜伏、刺探消息之人,死在这溪沟畔,叫他感觉似断了一臂。
“陈爷,柳石泉看似你的亲信,但他暗中对唐魁之死心存不满,只是隐藏比较深而已,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用他来试探铁石巷是不是陷阱——他今日死在这里,你莫要觉得可惜,”郑恢轻轻按了按陈子箫的肩膀,说道,“你要不信,回去后找邬七问问柳石泉有没有背着你说些怪话,但我们现在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陈子箫轻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是为柳石泉之死感到可惜,只是徐氏在这桐柏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