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斜斜劈来,气势凌厉、斗气森然,迫使冒顿不得不临时变招,改正面劈砍为斜掠格挡。随着两股力道的直接对碰,力弱的一方连人带横刀,被冒顿一招击飞,同样撞到铁闸上头倒撞回来,跌坐到汉克的身旁。
关键时刻出手的,正是早已重伤的舒乐。
七窍流血的他,努力侧过头,望着汉克想说些什么,然而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这么近的距离,都看不清楚自家队正的模样;他又尝试着张开嘴,大量的血沫却从口中喷洒而出,除了「呵呵」连声,什么话都被堵了回去;舒乐干脆闭上嘴巴,又扭头看向身前的冒顿。
门洞处的战斗已经结束了,随着舒乐的拼死一击,府兵这边再无一人站立,门洞之中横七竖八,全是尸体。
仔细分辨的话,攻守双方倒是泾渭分明,仅有的共同点,在于阵亡士卒的致命伤,没有一处是在背后的。一场规模不大的战斗,过程也很短暂,却是分外的惨烈。
一声清脆的「咔啦」声,打破了此间诡异的寂静。
汉克和舒乐不约而同笑了,那是「千斤顶」的机括,已经锁死的象征,这个节骨眼上听见,犹如天籁一般的美妙动听。
紧接着,舒乐头一歪,脑袋搭在汉克的肩上,就这般带着笑容,停止了呼吸。
「为什么?」
「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们连命都不要了!」
冒顿先是环顾了一眼周边,满地的尸体,血腥味浓郁得令人发憷,他又狠狠踹了一脚铁闸,冲着汉克连声怒喝道。声量之大,震得门洞「嗡嗡」回响。
汉克没有回答,事实上,在他看来,敌人问的都是废话,音量还忽大忽小,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这么做,值得吗?」
逐渐恢复冷静的冒顿又问道。
这回声音放轻了许多,只是冒顿问话的时候,脸色青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