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焘儿轻轻抱住了泰兰忒一条胳膊。
冰凉的肌肤上,传来年长侍女的体温,给心如刀绞的泰兰忒,带来急需的人间温暖。她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看身边的梅尔,映入眼帘的,是小侍女紧张而满是关怀的神情;她又扭头看了看更近一些的焘儿,同样是一张情真意切的脸庞。呆滞的目光,在两名贴身侍女的脸上来来回回,足足扫视了好几回,泰兰忒哆嗦着,嘴角抽搐了两下,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自宫装丽人的眸中夺眶而出,不用钱似的,一个劲儿往下掉。泪水下落,长裙瞬间湿了好大一片,鲜红的石榴花色,色泽变得更加深红,赫然与战场上牺牲的战士身下的血迹那般,红到有些刺眼。
她一边哭,一边努力压制着音量,唯恐马车外头的护卫,听得真切。丰满傲人的胴-体,由此剧烈地抖动起来。
焘儿赶紧贴过去,空出来的那只手,放到泰兰忒的背上,开始从上到下的,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柔声说道:“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自个憋坏了身子,反而遂了那些人的意。”
年长侍女稍带犹豫,斟酌着字眼安慰道。
泰兰忒与兄嫂们的矛盾,再怎么说,也是娘家的内部事务,所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身为外人实在不好介入的太深,尤其是在态度上面,一个稍不注意,火候不当,就要栽跟头。
“就是!就没见过这等心肠歹毒的女子!”
不比年长的同伴,梅尔说话可就干脆的多了,素来伶牙俐齿的她,抨击起泰兰忒的娘家人来,不带一丝的犹豫,只听她数落道:
“常言说得好,‘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哪有当嫂子的,这么欺负小姑子!不管咱们泰兰忒没出阁之前,和她们有多少过节,此刻事过境迁,早都该烟消云散,多关心关心回家的小姑子才是。怎可趁机冷嘲热讽、落井下